第(2/3)页 想想看,那确实是一件很没有意思的事。 “你觉得他是从你第几句话开始怀疑你的?” 束休回答:“从我第一句就开始了。” 徐胜己笑了笑:“我猜你第一句说的就是徐胜己回长安杀他爹去了。” 束休摇头:“我第一句是徐胜己不见了。” 徐胜己道:“你猜他今天为什么没有跟你过来?” 束休道:“因为他知道你难。” 徐胜己嗯了一声。 “所以你说的没错,我们四个这样的人凑一起打牌确实没意思。” 他看向屈渤大营那边:“不过也没机会凑在一起打牌了。” 束休没回应这句话。 “我一直以来都想做一件大事,一件足以能挽救他的大事。” “可是后来我猜发现,不管我做的事有多大都不可能挽救他。” “坏消息事,我越了解他,就越明白他犯下的错大到足够断子绝孙。” “好消息是,我越了解他,我就越知道我该往什么方向去努力。” 徐胜己看向束休:“很矛盾。” 是啊,很矛盾。 徐胜己越了解他父亲,他就越明白他做什么都拯救不了他父亲。 可越了解他父亲,他就越明白自己该去做什么。 而他越是去做什么,就越可能加速他父亲的灭亡。 “这是最后一次了。” 徐胜己道:“这件大事干完,我救不了他,也救不了我自己,最起码可以救救良心。” 束休道:“别想这些了,既然这是你要做的最后一件事,那就踏踏实实把事干好,至于以后......” 徐胜己嗯了一声:“没资格有以后。” 他曾经是意气风发的少年,一位凭借他一手创建的魏君庭可以力挽狂澜。 现在,他像到了比他爹徐绩还要苍老的垂暮之年。 “我要出发了。” 徐胜己道:“叶无坷不来,是他给我最后的成全。” 说完这句话他起身。 他身上穿着的不是中原服饰,而是一件屈渤人的衣服。 往前走了几步,徐胜己又回头:“要不要抱抱?” 束休:“免了吧。” 徐胜己笑道:“还是抱抱吧,毕竟是离别。” 他不管束休答应还是不答应,过去使劲儿抱了抱这个与他志同道合又相依为命了好几年的兄弟。 “走了。” 徐胜己大步下山。 束休坐下来,看着徐胜己下山的方向怔怔出神。 他是一个被家庭坑了的人,但他和徐胜己相比好像也没那么可怜了。 徐胜己被他爹坑的,连一点回头路都没有。 徐胜己此时要做的已经不是弥补他父亲犯下的过错,而是弥补良心上的亏缺。 在距离几十丈外,叶无坷朝着徐胜己下山的方向挥了挥手。 在徐胜己拥抱束休的那一刻,叶无坷心里有些疼。 他默默转身离开,就当做从没有来过。 山下的屈渤大营大门紧闭,连守门的士兵都换成了内卫。 也不知道为什么,这些内卫已经认识了徐胜己,在看到他到的时候就提前把门打开了。 一名内卫说大汗在等你,徐胜己微微点头就朝着营地深处走去。 那座巨大的营帐内,耶律松石正在看着手里的一块洁白无瑕的美玉发呆。 第(2/3)页